她叫娜娜,仅有一岁,来中国时仅有11个月,她的周岁生日是在广州复大肿瘤医院和医生护士们一起度过的。
她来自远在中东的沙特阿拉伯王国,父母亲均是普通的平民。娜娜是他们的第一个小孩。刚生下时,娜娜非常可爱,咕噜咕噜的大眼睛,双眼皮,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。但上天好像在捉弄世人,4个月时,娜娜的小肚皮开始变大,在其后一个月里,肚皮内象有一个气球,一天天快速隆起。娜娜开始呕吐,并愈来愈严重,到了6个月时,就是吃什么吐什么了。娜娜整天哭鬧不停。
父母带娜娜到沙特的医院看病。检查发现娜娜腹腔内有巨大肿块,并有腹水。医生给娜娜置了3根管,一是从鼻子里插入胃管,进行胃肠减压,试图缓解肠梗阻;二是锁骨下静脉插管,进行胃肠外营养;三是腹腔内置管,放出腹水。
让娜娜父母震惊的是,从娜娜腹腔内引出的腹水是“血性”的,从中找到“癌细胞”。医生推断:娜娜患的是畸胎瘤,是“恶性”的。无法治疗。为了止痛,不要让娜娜整天哭闹,医生给她注射吗啡。
意想不到的是,医生给娜娜腹腔穿刺时,小肠被穿“破”了,引起“肠瘘”,肠道内容流进腹腔,引起腹膜炎。这无疑雪上加霜。事实上,一旦出现这种腹膜炎,如果不能及时手术救治,无例外会死亡。但娜娜的腹腔内有巨大肿瘤,医生无法手术,能做的就是留置腹腔管,让腹腔内液体流出体外。
如此小的小孩,生了如此大的肿瘤,不仅让父母痛苦不已,也让周围亲友,让媒体十分同情。大家看着娜娜那一双漂亮的大眼,再看看一天天瘦削的肢体和不断膨大的肚皮,心急如焚。她们从电视媒体上知道中国有个广州复大肿瘤医院,曾经成功治疗过一名恶性畸胎瘤患儿,似乎看到一线希望。但娜娜父母从未来过遥远的中国,真有这样的好医院吗?
他们要眼见为实,千方百计找到曾在复大治疗过的病人。他们相信了。于是,他们开始联系中国的复大医院,请当地一位记者,用邮件给复大发来娜娜的病历,附上娜娜的照片。
复大医院接到来自沙特的邮件后,院长医生无不震惊。他们虽然治疗过很多“大肚皮”的巨大肿瘤,也曾非常成功地治疗过患颈部巨大恶性畸胎瘤的小孩,但象娜娜这样小的小孩患这样巨大的肿瘤,他们尚无把握。他们一遍又一遍看娜娜的照片,愈看愈害怕,感到无能为力。总院长徐克成、执行院长牛立志和穆锋,第一次感到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。他们虽然敢于挑重担,但病人生命大如天,他们不敢贸然接受。在给沙特回复的Email上,徐克成院长郑重的希望有更好的医院为娜娜治疗。
此后十几天内,复大和沙特的娜娜父亲,还有记者,一次次电话交流。但复大仍无胆量接受娜娜。
到了2011年10月中旬,沙特来电:娜娜病情一天天加重,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愿意为她治疗。娜娜父母说:这里只有“吗啡”。我们无救了。复大是我们唯一希望。不管怎样,我们决定来复大!沙特驻中国大使馆也打来电话,希望复大伸出援助之手。复大的院长和医生感动了。这个幼小的生命虽然是沙特王国的,但世界上最珍贵的一个字就是“爱”,一向将“珍惜生命”作为神圣使命的复大人,下定决定:“救治娜娜,不惜代价”。
娜娜来了,是2011年10月27日。为了她的到来,复大专门安排了8楼病房,责成科主任李海波博士专门负责娜娜的治疗。本来李博士已定赴奥地利出席世界冷冻治疗大会,签证和机票均准备了,但为了救治娜娜,他选择了留下。医院派出专门护士,为娜娜“特护”。
复大的医生从未见过这样的患病小孩。娜娜头发光秃,显然是化疗引起。皮肤焦黄,缺少光泽。肢体骨瘦如柴,腹大如鼓。体温39摄氏度。她的父母说:几个月来,几乎每天都发热。11个月大的小孩,体重11公斤,但估计三分之一是肿瘤。鼻子里带着胃管,不断哭闹,但声音低弱无力,有种随时将会“断气”的迹象。她的父母不断要医生给娜娜注射吗啡,说:即使在飞机上,也要几个小时就注射一针。
初步检查的结果令人不安。贫血、白细胞很高,显示高度营养不良、失水、酸碱平衡失常。这是典型的恶液质状态,临床医生对于这样的病人没有一个会乐观的。
但娜娜的眼睛仍然透亮,小嘴不断嚅动,显示生命的顽强,也让复大的医生护士看到了希望。凭他们多年来抢救危重患者的经验,认为如果给予良好的“支持”,娜娜可能会有转机。作为医生,他们认识到,这是关键的时刻,而在关键的时刻,如果有一丝动摇和犹豫,失去的将可能是永远无法挽回的生命。徐克成总院长要求医生护士:“为了抢救娜娜,不要考虑得失,要什么有什么,全力以赴。”
李海波博士从事多年胸外科,救治过不少先天性心脏病患者,其中不乏幼儿。他有“调理”儿童营养的丰富经验。果然,一周后,娜娜的皮肤变润滑了,有了弹性。血液化验:生化指标维持“正常”。
最困难的是腹腔内肿瘤。超声、CT和磁共振,再血管成像,等等,均提示娜娜的肿瘤已占据腹腔的80%,肠管被挤到横膈下。肿瘤的80%是“实质性”的,20%是囊液。他们给娜娜作囊液穿刺,穿出的液体清亮,无血液成分;而且,娜娜的肿瘤界限清楚;而且,经过一个多月的观察,娜娜的全身情况没有变坏。她能微笑,舞动可爱的双手。在病区为她举行的周岁晚会上,娜娜对着父母和照顾她的护士,清晰地讲出“爸爸”“妈妈”。
在精心的观察和治疗中,复大的医生对救治娜娜显示出愈来愈大的信心。他们考虑,娜娜的病也许不像入院前那样悲观。有着40多年临床经验的总院长徐克成教授断言:娜娜的畸胎瘤可能良性的!在他的周密安排下,一场救治沙特女孩娜娜的“战斗”终于打响了。
2011年12月10日,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,复大邀请了最好的儿外科肿瘤专家担任主刀,安排了经验最丰富的麻醉师进行麻醉,使用了最先进的西门子小儿专用麻醉机,准备了充足的血液和抢救药品。上午9时,娜娜的手术正式开始。徐克成总院长亲自在手术台边“护驾”。切开腹部,分开肠管,暴露瘤块,抽出瘤内囊液……, 巨大肿瘤被分作一块一块切除, 碗盘里肿瘤块不断在增加,4个小时后,肿瘤几乎全部取出了,称一称,共2.5公斤……
最困难的是肠管的修复。原来被穿“破”的肠管在哪里?如果不修复肠管破裂处,手术只能算成功一半。但肠管“破”已有近半年,局部感染、炎症和粘连混杂一起,不要说修复,就是将破的地方找到也极其困难。有着数十年小儿外科经验的主刀医生邹博士,一边用肉眼观察,一边用放大镜探测,将小肠、结肠一点点分离出来,终于在3个小时后,在十二指肠与空肠交接处,如同大海寻针,找到破裂处,随之,用显微 外科手段,将小肠修补。
复大人,凭着“灵性”,判断娜娜的肿瘤“可治”;凭着意志和技艺,为娜娜消除了可怕的病魔。娜娜重生了。
术后,娜娜一天一个样,中东小孩天生的靓丽一天天显示出来,人见人爱。沙特驻中国大使馆代表专程从北京赶来看望了娜娜。
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。娜娜起死回生了。也许是上天专门垂顾善良的人。娜娜的肿瘤最后证明是“良性”。娜娜将会成长为让沙特、让中国让世界都引以为傲的靓丽女性。娜娜父母激动地拉着徐克成总院长的手说:她是中国的女儿,复大的女儿!徐院长说:娜娜是中国和阿拉伯友谊的结晶。
2011年9月从沙特传来的娜娜照片
2011年12月26日上午在复大的娜娜
她们陪着娜娜已近2个月
真是令人开心的一幕